第三部 第八章 与毛利人的战争(第4/4页)

“4月29日,他们遇到一个毛利人的草棚,在菜园里挖了点马铃薯。两人凑合着吃了最后一顿饭。晚上,二人到了海边,靠近塔拉马考河流的入海口。只有渡过河到达右岸,才能向北走到格莱河。那塔拉马考河又宽又深,鲁普找了一个多钟头,才找到两只破船,他把这两只小破船修了一修,将其捆绑在一块。傍晚时,两人上船了,准备渡河。没想到,船还没到河中心,就进满了水。卫康伯赶快跳下了河,想游回左岸。鲁普不会游泳,只好死死扒住小船不放,这样反倒救了他。鲁普随波逐流,一下被巨浪打沉下去,一下又漂浮起来。经过无数次折腾,好不容易逃出了性命,被巨浪冲到了暗礁上,触到了一片岩石。此时,夜幕已降临,周围一片阴森森的。雨下得如山洪爆发一般。鲁普浑身是血,就这样被颠来扑去地滚了几个钟头后,船最终触到了陆地,他被冲到河岸边,但已不省人事。第二天天亮,他苏醒过来后,向一条泉水爬去,这才辨认出此刻他离原来渡河的地方只不过一英里。他挣扎着爬起来,举步维艰地沿岸挪动,不久,便发现了卫康伯的尸体,他的头和身子都深陷在烂泥里,已经死去。鲁普在河边用手扒了一个沙坑,掩埋了同伴的尸体。

“鲁普一路艰辛、顽强地走着,饥饿难耐。两天后,幸亏碰上了一位好心的毛利人救了他——毛利人中间也有些好心人。5月4日他回到白伦纳湖,到达了霍维特的大本营,6个星期后霍维特也不幸死去了。”

“唉!真惨!真是祸不单行。好像有条命运绳索把旅行家们拴在一块,绳子一断,就都死了。”约翰·蒙格尔斯感叹道。

“是呀,约翰,”巴加内尔回答,“我也常常在想,似乎命运之神在牵着人们似的,霍维特为什么会在同样的环境中死掉呢?谁也说不清。他是受了政府的工程部主任卫德的委派,前来考察一条从胡奴尼平原到塔拉马考河口的道路的,看看是否可供骑马通行。他于1863年元旦出发,带有5个人。他凭着个人的聪明才智,已探出了40英里长的路段,一直抵到塔拉马考河边。他再也过不去了,只好返回到克赖斯特彻奇。他意志坚强,虽然已经快到寒冬了,但仍旧继续坚持工作。他带着许多吃的用的以及过冬的物资,再次来到原来宿营的地方。鲁普也是这个时候来到这儿的。6月27日,霍维特带着两名手下离开了营地,去横渡白伦纳湖,但一去未返,无影无踪。后来,人们在湖边找到了他所乘的那只单薄的低舷小艇,但没有发现尸体,一连找了两个多月也没有找到他们的下落。他们都不会游水,很明显,大家都淹死在湖里了。”

“为什么不能假定他们依然安全无恙地待在新西兰某个部落里呢?”海伦娜夫人说,“至少我们只能说他们是生死不明呀。”

“唉!夫人,这不太可能呀,”巴加内尔回答,“直到1864年8月,出事一年多了,至今音讯全无。在新西兰这个地方,凶多吉少,一年没有消息,”他又低声自言自语地说,“估计没有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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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公元前1世纪初叶法国名将,率领法兰克人抵抗罗马的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