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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作正遭到他们逼问。

“是亮是我儿子,我干嘛要杀自己的儿子?”

“又没人说是你杀的,只说你没看见凶手很奇怪啊。因为你可能协助凶手逃逸,或视而不见、知情不报……”

“我干嘛要那么做?”

“可能是为了包庇什么人,原因很多啊。而且你因为你儿子的关系,受尽屈辱不是吗?”

“我才不会因为那样就杀儿子!”

“没人说是你杀的啦……哦?”

矶部刑警似乎总算发现伊佐间和今川进房了。

“喂,你们过来。出门新生,你这边已经好了,晚点再继续。”

耕作庞大的身躯慢吞吞地站起来。

接着他那双肖似外国人的眼睛望向伊佐间,表情悲伤地纠结在一起。

伊佐间也垂下嘴角,他只能露出这种程度的表情。耕作摸着光头,咽下应该是无处排遣的感情,起身离开椅子。

“快点过来,快点!”被催促了好几次后,伊佐间伴同今川,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两人一坐下,矶部就“喂”了一声。“我们跟东京警视厅还有神奈川本部都照会过了。你们……到底是在干什么啊?啊?”

矶部接着这么说,用中指敲打桌子。“你们两个是全国漫游,到处参观命案吗?啊?”

“不知不觉就变成那样了。”今川语气诚恳地说道。

矶部骂了句:“开什么玩笑!”换成用手掌拍到桌子。

“算了,反正逗子跟箱根的案子不可能跟这次的事件有关,先不管这个,伊、佐……”

“伊佐间。”

“伊佐间先生,你说你看到奇怪的光线,那是类似于手电筒的光吗?”

“不,就是闪光……”

“闪光也有很多种啊。”

牧场与樱树直接的——蓑火。

伊佐间没办法恰当地形容。他说看见了,但那或许只是草露反射阳光,也有可能是玻璃碎片。

这与早晨目击到的蓑衣斗笠男子的关联性相当薄弱而且毫无根据。伊佐间虽然姑且向警方报告这件事,却完全不被当作一回事。

“就是不懂你说的什么蓑衣发光。蓑衣是稻草编的吧?稻草哪里会发光啊?只是啊,现场……”

矶部争相说什么,却被津畠制止了。

此时两名警官连滚带爬地跑进来,差点撞上桌角,总算刹住脚步,行了个最敬礼。

“呃、那个、刚才接到联络,不、不得了了!那个,在此报告!”

津畠慵懒地鼓起脸颊。“每边都很不得了好不好?到底怎么了?”

“木更津的绞杀魔被逮捕了!”

“什么?那……事情一口气解决了吗?”

“绞杀魔是五天前遭到逮捕的,好像是在茨城白吃白喝……”

空欢喜一场。

津畠才刚睁大的眼睛闭了起来,一面吐气一面脱力。“五天前?啊,果然。白吃白喝?”

“是的,刚才接获通知,说凶手已经自首,所以要把人交给我们。”

“我马上过去。喂,矶部,这里交给你了。”

说完后,津畠刑警浑身脱力,以全身表现出他意志消沉的心情,无精打采地带着警官退出了。

矶部茫然地望着他的身影,不服地说:“这早就知道了嘛,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失望的?而且……什么叫给我?这叫我怎么办才好嘛!”

尽管伊佐间和今川在场,矶部却骂着同僚“王八蛋”,噘起嘴巴。

“早就……知道了?”

“绞杀魔是木更津的一个土木工人,欠了一屁股债,女儿又遭到讨债的凌辱,一气之下动手杀人,然后逃亡,连债主都给杀了。那起案子本来就只有这样,最初就知道跟胜浦的案子无关嘛,真是的。早就知道了,没关系的啦。”

“那……”

“所以说……是拖延时间,因为柴田家。”

“可是或许有那么一点可能性——本来我们是抱着那种希望啦。可是这下子完全明白了。五天前就逮捕的话,没办法拿来搪塞,也不能用来拖延时间了。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次的是亮命案和上次的教师命案是同一名凶手所为了。这应该是怨恨柴田或织作,又或者是那所女校的什么人敢的好事吧,啧!”